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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剑情深糟糠妻——汉宣帝刘病已用圣旨为妻子写一封最浪漫情书

故剑情深糟糠妻——汉宣帝刘病已用圣旨为妻子写一封最浪漫情书

公元前七十四年四月癸未日,在位十三年的汉昭帝病死。几度动乱的汉王朝最高权力层出现了令人难堪的真空。

八岁即位,二十一岁驾崩,汉昭帝刘弗陵没留下一男半女。

当朝重臣、大将军霍光请求皇太后上官氏征召昌邑王刘贺人朝,授予他皇帝符玺。不久,这位昌邑王被霍光废掉。同年七月,大将军霍光上书皇太后,议曰:“《礼》曰:‘人道亲亲,故尊祖,尊祖故敬宗。”大宗无嗣,择支子孙贤者为嗣。孝武皇帝曾孙病已(即后来的汉宣帝),武帝时有诏掖庭养视,至今年十八,师受《诗》《论语》《孝经》,躬行节俭,慈仁爱人。可以嗣孝昭皇帝后,奉承祖宗庙,子万姓!”书上,上官皇太后批日:“可!”

于是,年已十八岁的刘病已(刘询)被接入宫中,登基为帝,是为汉宣帝。

登基后不久,朝臣及皇太后筹划为刘询选聘一位人主中宫的皇后。该选谁呢?

众人从巴结权贵的角度出发,大都举荐大将军霍光的女儿,而汉宜帝本人则属意于另一位来自民间的女子他的结发妻子。

这位在宣帝眼中足可以与霍光之女媲美的女人是谁呢?

她就是史称孝宣皇后的许氏。说来你也许不相信,许氏竟是一个宦官的女儿。宦官怎么会有女儿?宦官的女儿又是怎样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的呢?

01

许皇后的父亲许广汉原本是个正常人,并不是自小人宫为宦官的。

在汉武帝时代,许广汉在昌邑王刘博(刘贺之父)手下做事,充任郎官之职。

有一次武帝驾临甘泉宫,昌邑王随行。作为郎官,许广汉也随侍在侧。由于行色匆匆加上天色未明,许广汉误把别人的马鞍子备到了自己的马上。

上路后由于型号不同,马失去了控制,狂奔起来,惊了武帝的车驾。许广汉被主吏弹劾,获下“从行而盗”的罪名,按律当斩,由于昌邑王求情,改判“待罪蚕室”。进入宫中,充任宦者丞。

后来,太仆上官桀(上官皇太后之祖父)谋反。

这次谋反是一次颇为奇特的“叛乱”。与上官桀水火不相容的权臣一一大将军霍光在指控上官桀的反状时,却找不到任何足以证明上官桀谋反的证据。

没有证据是没有办法处置上官桀的。证据该到哪里去找呢?霍光令许广汉去想办法。

要说许广汉这人可真不是当官的材料。霍光叫他去“找”证据,他便不动动脑筋就真的去找,找来找去,饶他把全宫内都翻遍也没找到任何证据。

相比之下,另一名宦官就比较机灵。他出去了不长时间就“找”回上官桀的谋反证据:数千条可以用来绑人的绳索。

“领会”长官精神不力,许广汉被罚人掖庭,后来又充任暴室啬夫。

说来也巧,许广汉被罚人掖庭时,结识了一史姓青年。这个年轻人很快就引起了许广汉极大的兴趣。他自称姓“史”,可是主管掖庭的掖庭令张贺却对他毕恭毕敬,背地里还不止一次地称他为“皇曾孙”。

这是一个疑问。他究竟是谁?经过进一步的接触,许广汉发现,这个青年人不简单,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文武双全。

据观察,他曾拜东海液中翁为师,学习经学,又性喜游侠,有一身上好的武功,至于什么“斗鸡走马,具知阊里奸邪”,更是为常人所难及。于是,许广汉就倾全力与之结纳。

说来人们也许不信,这个人称“皇曾孙”的青年人浑身上下都长满了浓密的体毛,甚至连脚底板下都长满了。每逢夏季,燥热难当。许广汉就经常为他擦背,修剪体毛。皇曾孙喜欢吃炊饼,许广汉就常叫家人买来,分文不取地奉送。

一来二去,两个人结下了忘年之交。

光阴似箭,转眼间皇曾孙已经十六岁了,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。

披庭令张贺曾经担任过皇曾孙的祖父卫太子刘据的家吏,见被冤致死的卫太子有了这样一个聪明的好孙儿,心里十分高兴,想将自己的孙女嫁给他。

当他把自己的这一想法告诉家人时,遭到了时任右将军张安世的反对。张安世是张贺的弟弟,权臣霍光的亲信。他反对兄长的理由是:皇曾孙本系卫太子之孙。卫太子起兵谋反被杀,其后代能够出一名平民百姓保住性命就不错了,哪能将孙女嫁给他呢?

拗不过弟弟,张贺痴心仍然不已,转而向许广汉求助。

许广汉在没有成为宦官之前,与其妻曾育有一女。此女名平君,时年十四岁,已被内者令欧侯氏聘为子妇。

有一天,张贺与许广汉一起饮酒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张贺慢悠悠地开了口:“今天请许先生来,是想和许先生商量一件事。”

“请讲。”

“听说许先生与皇曾孙是好朋友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想替皇曾孙向许先生求个婚。”

“我?”许广汉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。

“不是让你与皇曾孙结婚,而是为其求聘许先生之女。”

“可是我只有一个女儿,这个女儿早已许配给他人了!”

“不错,”张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“我不但知道你的女儿已经许配别人,而且还知道男家复姓欧侯。同时我还知道,令千金未来的丈夫已突患重病身亡,你的女儿未过门就成了未亡人,对不对?

“这....许广汉心想,“还能不对?你比我都清楚!知道我与皇曾孙交好,故而出此难题。”他只好答应了。

于是,不待酒宴终了,许广汉就先行告辞。回到家中,他将张贺的话原原本本地讲给妻子听。没等听完,妻子就炸了:“把我的女儿嫁给罪人的孙子?”

许广汉怎么解释都没有用,后来是由张贺以掖庭令、右将军之兄的身份出面,才将这门亲事敲定下来。

公元前七十五年,许平君与刘询正式结为夫妻。婚后,小两口情爱甚笃,虽无张敞画眉之欢,倒也有举案齐眉之乐。

一年以后,许平君为刘询产下一子。此子名刘寅,后来也当了皇帝(元帝),不过那是后话了。

又过了几个月,到了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,有一天许平君正在屋里操持家务,忽听门外有人敲门,说要求见皇曾孙。

“见就见呗,”许平君小声嘟囔着,“孩子他爹又不是皇帝,‘求见”什么!

打开门一看,外面停着一辆小巧的猎车,车旁站着几名宫服打扮的人。为首的一人自称姓刘名德,现充任宗人府宗正之职。

“宗正?”许平君也读过一些书,“宗正是掌刘氏家族族内刑罚的,难道孩子他爹犯了什么杀头之罪?”

见许平君面露惶惑之色,刘德赶紧上前躬身行礼,然后开口解释说,他们此来并无他意,而是奉了上官皇太后和大将军霍光的命令,前来礼请皇曾孙入宫。

许平君愣在了那里。她那小小的脑袋里飞快地将几种可能都转了一遍,得出一个结论:来人有诚意,可令丈夫出去试一试。

刘询这时却比较拘谨,甚至有些害怕。因为从小到大,他几乎都是在逆境中度过的。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,他的曾祖汉武帝望见他所居之地上空有“天子气”,使人尽诛那方罪囚,多亏了一个名叫邴吉的好人把他救出,他才免遭一死,现在是不是又有谁发现“天子气”了?他征询似的看了许平君一眼,只见爱妻一副豁出去的目光,胆子也不由壮了起来,连衣服也没换,就起身和刘德等人一起走了。

临行前,他发现爱妻在与他默默地告别。那满脸的关切,是他有生以来很少见的,一股暖流顿时涌上了心头。

告别了妻子许平君,刘询来到京师,那辆小巧的猎车将他一直送到未央宫中。

“未央宫是皇太后所居之地,”刘询在掖庭时常听人说起,“莫非是要我见太后?

他想的一点也不错,不过不是要他见太后,而是太后要见他。

前面我们已经说过,汉昭帝病逝以后,大将军霍光曾扶立昭帝之侄昌邑王刘贺继皇帝位,后来又废掉刘贺,致使皇位出现真空。霍光这才想起有个刘询,于是才有了猎车迎接这一说。

未央宫会面以后,上官太后和大将军霍光对刘询都很满意。因为刘询当时尚是布衣,汉朝无有立庶人为天子的成例,因而,霍光提议,得上官太后批准,先封刘询为阳武侯。

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庚申日,刘询接受群臣所上的皇帝玺绶,即帝位。

02

许平君的命运就像她父亲许广汉的人生一样,充满了坎坷。

夫君面南背北,成为九五之尊以后,以往“穷在街头无人问”,现在他们突然“富在深山有远亲”起来。

夫君的婚姻,突然成了权贵们最热门的话题。

以前,掖庭令张贺想将孙女嫁给夫君,霍光的爪牙张安世怎么都不同意,现在连霍光本人都动起做国丈的念头。

人啊,人!这就是人!

刘询是公元前七十四年七月登基的,登基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一向只会磕头,不言政事的丞相杨敞病逝。操持着为杨敞办丧事,九月份又要大赦天下,所以,立后一事尽管嚷得满城风雨,但直到十月份才提到议事日程上来。

三天两头就有人进宫来向皇帝吹嘘霍光之女霍成君是如何如何地好,把皇帝弄得不胜其烦。时已受封为婕好的许平君心里也暗暗打鼓:“人之常情,往往是可共苦而难同甘。不错,当夫君微贱时,自己和父亲曾对他有恩。但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丈夫当了皇上,自己却是宦官的女儿。就算皇帝念及私情,与自己仍存有夫妻之义,但他也不能找个“刑余之人”做国丈啊!

许平君的分析不能不说有一定道理,以之衡量常人可谓放之四海而皆准,但刘询偏偏不是个常人。

许平君有福了。

公元前七十四年十月下旬的一天,早朝散毕,刘询突然召见几个为霍光之女吹嘘最卖力之人,请他们出宫,帮他寻找一柄剑。

“剑?什么样的剑?”那些人问。

“一柄朕微时所佩之剑。”刘询缓缓而答。见左右露出不解的神情,他充满深情地接着说道:“朕这个人,可能卿等所知不多,是念旧之人。人情,常喜新厌旧,朕却反其道而行之。”

说到这里,刘询顿了顿,接着说道:“也许卿等会以为一柄故时之剑,又非“干将”、“莫邪”之属,朕何故珍爱如斯?朕就是想在今天郑重地告诉你们几位,朕对微时的一切都一往情深!

这一番话可谓字字千钧。那些拼命想拍霍光马屁的人稍一思忖,就知道皇上令他们寻找“微时故剑”的本意是什么,知道从这里讨不出好来,一个个高兴而来,败兴而去。

这一年的十一月壬子日,汉宣帝刘询宸寰独断,扶立许平君为皇后。

当了皇后,许平君的命运似乎出现了莫大的转机,然而,一个更大的危险却在悄悄地向她袭来。

公元前七十二年三月,许平君怀上了第二个孩子。

十月怀胎期间,有很长一段时间丈夫不能与她过夫妻生活,倘若换了别的男人,早就名正言顺地到别的女人那里快活去了。要知道,皇帝与常人不同,他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御妻啊,更何况还有一位霍成君霍贵人日夜扫榻以待呢!

但刘询没有,他除了处理政务以外,可以说日夜不离许平君左右。

刘询的举动令一些见惯了男人朝三暮四的白头宫女发自心底地赞佩,但也招致了霍光之妻、霍成君之母的嫉恨。霍妇不敢将矛头对准皇帝,于是就想方设法算计皇后。

这位身为朝廷重臣夫人的霍妇就像一只蓄谋已久的老虎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许平君的一举一动,时刻准备着扑上去置许于死地。

开始,霍妇准备用巫蛊的罪名对许平君进行诬陷。很快,她就发现,许平君之父许广汉熟知掖庭掌故,许氏家人十分端谨,洁身自爱,别说是巫蛊,连一点法术之类的左道旁门都不沾,再加上皇上的祖父就是死于巫蛊冤狱,因而对诬人以巫蛊有天生的反感,所以霍妇思来想去,没敢拿这个做由头贸然出手。

但她仍然贼心不死。

不久,机会来了,

那是在公元前七十一年春正月,经过十个月的怀胎后,许平君就要分娩了。

为了帮助爱妻顺利产下孩子,刘询特征召当时最有名的女医生淳于衍(复姓淳于,名衍)进宫为皇后接生。

问题就出在这个复姓淳于的女医生身上。

淳于衍早已嫁人。她的丈夫曾经担任掖庭护卫,后因事被免官,时正赋闲家中。此人奸诈而多智,熟知宫廷内幕,见妻子要人宫为皇后接生,忽然心生一计,命妻子进宫前去霍府拜见霍夫人。

“我又不是去给霍贵人治病,去拜见霍夫人干吗?”淳于衍不解。

“傻瓜,叫你去,你就去!”那位前掖庭护卫以一种专横的口吻说道,接着又补充了一句,“见了霍夫人后,替我向她求个情,就说我不但想官复原职,而且还想弄个安池监当当!”

“你不是在做梦吧?”淳于衍没好气地说,“你以为大将军夫人像我一样任你颐指气使吗?做梦吧你!”

“我自有主张。快去,快去!。

见丈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淳于衍半信半疑,末了,还是去了霍府一一反正去皇宫是要路过霍府的。

到了霍府,一经通报,里面立即传出一个“请”字。

淳于衍有点受宠若惊。大将军乃是三朝重臣,而将军府邸不亚于皇宫禁地,她一介平民,求见大将军夫人,能落个“请”字,看来丈夫的话有门!

到了里边,分宾主坐定以后,略事寒暄,淳于衍说出了来意:一是向大将军夫人请安,二来顺便为丈夫求官。

当她吞吞吐吐说出来意后,霍妇屏退左右,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,对她说:“你有事求我,这很好!我也正有事求你呢。”

“您?有事求我?”淳于衍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她想,看来丈夫必然知道点内幕,不然他怎敢叫自己坦言向霍夫人求官呢。只是不知霍夫人以堂堂的大将军夫人之尊,要向她一介女医“相求”什么。

“不必惊慌!”霍妇做了个稍安毋躁的手势,然后接着说道,“你知道吗?大将军和我都十分疼爱我们最小的女儿

“是不是现在皇宫中的霍贵人?”

“正是。”霍妇说到这里,略微有些激动,平静了一下之后,接着说,“大将军和我都十分希望小女能位主中宫,这个愿望埋在我们心里已经很久了,却一直未能达成。”说到这里,霍妇又顿了一顿,然后叫着淳于衍的名号“少君”,对她说:“少君,这个忙只有你能帮!”

“我?

“对,正是你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“小女位主中宫的最大障碍是皇后许氏。你也不是外人,我实话对你说了吧:大将军和我有个主意,想请少君帮我们除掉许氏那个贱人!”

“小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?即使有那么大的胆子,也没有那样的机会啊!”淳于衍推辞道。杀皇后,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!

“机会现在就有,就看你想干不想干了!”霍妇用一种既充满威胁,又带有几分诱惑的语调说,“事情完成了,天下富贵可与少君共之。你的丈夫想要做安池监,岂不易如反掌!要是不干嘛,我也不勉强!“

淳于衍此时突见所处堂中风吹帷幕,隐隐露出外面似伏有刀斧手。她知道,今天做也是死,不做也是死,同样是死,干还说不定能闯出一条活路来,于是点了点头,说:“我做。可是我该怎么做啊?”

“你要真打算做,事情就很容易了。”霍妇前移数步,压低声音说,

“我们都是女人,女人最怕生孩子。古语说“妇人免乳,十死一生”。

现在许氏将要产子,你应圣上之召进宫,倘能于接生之后,进上一剂汤药,不就功德圆满了吗?

“这个法子恐怕不行,”淳于衍想了想说,“首先,‘药”到哪里去找?其次,给皇后进药,医者须先尝以示无他。”

“好办!好办!都包在我和大将军身上了。大将军权倾天下,搞点“药”还不易如反掌。你进宫后,我请大将军下令遣开诸医。想许氏那贱人产后疲乏,你届时当机立断就是!你看如何?

淳于衍想了想,点点头。

公元前七十一年春正月癸亥日,许平君产下一子。

此胎系难产。胎儿倒着(腿先出来)产出来,花去了许氏许多气力。

止住血以后,许平君昏昏睡去。

这时,霍妇安插在宫内的亲信假传皇帝圣旨:只留淳于衍一个大服侍皇后,其余诸医全部退出。待众人走后,那心腹将外面传进来的“药”递给淳于衍。淳于衍接过药之后,正要送到许平君嘴里,她突然醒了过来。

只见她睁着一双美丽的眼睛,口里喃喃地说:“辛苦你了,淳于医官!”

面对着这双善良的眼睛,听着这在宫中绝难听到的慰劳话语,淳于衍心里正义与邪恶剧烈地交战着。一个声音在说:“她这样年轻,这样美丽,这样善良,你难道忍心亲手毒死她吗?”另一个声音反驳道:“可是你不毒死她,你本人就得死啊!。

“不!不!”淳于衍差点叫出声。她在心里默默地说:“我既不想害人,也不想害己。天啊,我该怎么办啊?”

由于疲劳,许平君说了两句话以后,又昏昏睡去。那枚丸药却还留在淳于衍的手中。她还在犹豫,可是那名霍氏心腹却不容淳于衍再犹豫。她一把夺过淳于衍手中的丸药,以一种威胁的口吻说:“淳于医官,还不动手,更待何时?你现在想要打退堂鼓,那是不成的!你想想,大将军、大将军夫人能饶得了你吗?你可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啊!”

一提到丈夫与孩子,淳于衍心中邪恶占了上风。她发疯似的从霍氏心腹手中夺过毒药,别开许平君的嘴,送人她的口中。

片刻,许平君又醒了。她呻吟着对淳于衍说:“我头很疼,你刚才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啊?”

淳于衍不敢正视许氏的目光,像被抓住了的贼似的惊惶不安。

经过一阵剧烈的疼痛,许平君这个美丽、善良的女人,在产下儿子不到两个时辰后,含恨死去。

这一年,许平君只有二十一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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